【张保庆×菜瓜】《阴晴》《六》
只想对陶然说:你可以模糊你相机里的张保庆,但却永远无法磨灭菜瓜心里那道耀眼的光亮,那个肆意的少年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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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应我,这一章一定要看!!超甜!!久违的温柔的保庆哥,你值得拥有!
此刻我要向天空大声地呼喊:保庆哥终于开窍辣~
还是想要小红心❤❤,砸给我好不好吖~
*🈲真人
*设定:瓜被人追,保庆危机感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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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“我不同意陶然和我们一起去。”张保庆郑重其事地说。
他严肃又认真的时候,像换了一个人似的。这样固执己见的样子对张保庆来说是少有的,譬如面临生死与大义的时候,他才偶尔展现不一样的一面。
然而像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,菜瓜不明白,他为什么坚持反对。
“为什么?”菜瓜问他,“你为什么总是针对陶然?”
张保庆回答得理直气壮:“我就是看他不爽!”
“为什么看他不爽?”
“哪来那么多为什么,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?”
菜瓜不知道讨厌一个人需不需要理由,但是她知道,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。当初商雪榕问到她为什么会喜欢上张保庆的时候,她绞尽脑汁都答不上来。
“张保庆,你有病就吃药。”
……
张保庆除了不爽陶然这个人,更不爽菜瓜将他带去鹰屯。就像那些专属于他和她的记忆,突然闯入了一个外人。他不想和别人分享,毕竟最初走进他心里的,是那个耀眼的女猎手。
这之后,张保庆每天都在菜瓜耳边念叨不能带陶然去,企图催眠她,然而她立场坚定,不为所动。
“你真的要带他去?”临行前一晚,张保庆还在做垂死挣扎。
像之前一样,菜瓜仍点头。
“那我不去了,你和他去好了。”张保庆只是随口一说,哪知她还真的点头说好。
到头来气到的还是他自己。
第二天下完课,说好两个小时后在火车站会合,三人便各自回了家收拾行李。
二鼻子向经理请了假,也打算和菜瓜一道回去看看。
当初来到北京的时候,菜瓜还问他要不要继续上学,但他对那些之乎者也并不感兴趣,毕生梦想就是做一个厨子。
保庆哥说人各有志,便把他介绍到了一个大饭店里当学徒。他在那儿待了两年,也已经从学徒晋升为了主厨。
在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,四人均已检票进站。
张保庆一上火车就倒头大睡,没办法,对面的陶然太碍眼。
睡到一半睁开眼,发现身边的菜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,身上还盖着陶然的衣服。
张保庆一把掀开扔回陶然座位上,将自己的衣服给菜瓜披上。
陶然起身去别的车厢活动活动筋骨,回来便看到了这一幕。他哂笑一声,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。
十月中旬的千百山尚未到一年中最冷的时候,温度却已经比很多地方的冬天要冷得多了。
陶然第一次到这么冷的地方,一下火车便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。
张保庆见状嘲笑道:“陶然,你身体不行啊。”
菜瓜从包里翻出手套和毡帽递给他:“给,戴上这个就没那么冷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陶然道谢,接过戴上,“没想到千百山这么冷。”
“你第一次来还不习惯,我这么久没回来都觉得挺冷的。”菜瓜替他解围,说着还朝掌心哈了口气。
“行了别废话了,还回不回家了。”张保庆不耐烦地催促道。
进了村,陶然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雪景,放眼望去感觉全世界都只剩下白色,太阳光照在雪地上,反射的光令眼睛都难以睁开。
他拿出特意带的照相机,对着壮丽的雪景拍了几张,然后不着痕迹地将镜头对准前面的菜瓜,“咔嚓”一声。
菜瓜回头,刚好看见陶然放下照相机,不由的有些不自在。
张保庆也看见了,他却一把揽过菜瓜,朝陶然喊道:“诶,给我们拍几张呗。”
陶然举起相机,在按下快门的时候却“不小心”手一抖,张保庆消失在了镜头里。
连着好几张都拍得不太好,要么只出现张保庆的半颗头,要么糊了他的整张脸,偏偏陶然还无辜道:“我也是新手,不怎么会拍。”
骗人!张保庆抢过他的相机往前翻,之前的雪景和菜瓜都照得很好,尤其是菜瓜,照片刚好定格在她转头的一瞬间,还颇为心机地拉了近景,画面里只有菜瓜,被身后的雪一衬,白里透红。
张保庆愤愤不已,在陶然夺回去前果断把有菜瓜的照片全删了。
陶然拿回相机后脸色铁青,反观张保庆却一脸得意之色。
回到家后是下午三点多,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,趁天色还早,菜瓜打算带陶然在村里逛逛。
张保庆不放心他俩单独相处,所以也跟了出来,二鼻子留在家里准备晚饭。
其实村子里没什么好逛的,除了雪还是雪。菜瓜还捅了张保庆不少糗事出来,连他第一次来被猎人部下的陷阱给吊到树上都说。
逛了一路,菜瓜也说了一路,每到一处想起的都是有关张保庆的事。她明明在这里生活了18年,怎么他才来了几个月,就霸道地占据了她的回忆。
陶然静静地听着,并不作声。待她说累了,才开口道:“你说你会打猎,我还没看过呢,不如明天去打猎吧。”
“好啊,我也很久没拿弓箭了。”菜瓜说
陶然脸上这才漾出一丝笑意。
13
三人回到家时,二鼻子刚做好饭,站在桌旁摆碗筷。
“姐,保庆哥,陶然……哥,快来吃饭吧。”二鼻子照顾道。
张保庆拣了主位坐,菜瓜坐在他对面。
“二鼻子你这手艺是越来越牛了。”张保庆不停地往嘴里塞。
陶然也点头附和道:“的确不错。”
“嘿嘿,那你们多吃点。”二鼻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张保庆竖起大拇指,道:“得亏你是做了厨子,不然还真是埋没了人才。”
连夜的奔波让他们本身就很疲累了,饭后简单洗漱后便各自回房了。
张保庆不知道在房间翻找什么,而后提了一个纸袋鬼鬼祟祟地敲响了菜瓜的房门。
“谁啊?”她问。
“是我,快开门。”
菜瓜披上外套下了床,将门拉开一个小缝隙,“什么事?”
张保庆:“你先让我进去。”
菜瓜见他提着一个袋子,才恍然大悟,估计是送她的生日礼物,那天她还以为他没给她准备礼物。
她装作不知道,问他:“张保庆,你找我干嘛?”
张保庆伸出手,将袋子递给她:“给,你的生日礼物,我可没忘,每年都是在这里送你,今年也不例外。”
菜瓜接过来,当着他的面打开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他送给她的居然是……一条裙子。
菜瓜抓着裙子当场愣住了。
见她不吱声,张保庆问道:“怎么样,喜欢吗?我问了雪榕姐,她说现在流行这种裙子。”
她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一动不动,眼神一直落在裙子上,思绪却飞到了去年夏天她第一次穿裙子那一天。
不是觉得她穿裙子不好看吗,为什么还要送?
张保庆状似不经意地提起:“我怎么记得你去年好像穿过一次裙子啊,怎么不继续穿了?”
“不小心弄脏了洗不干净。”
“我就知道,看,我这不买了条新的给你。”
良久,等不到她开口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张保庆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不喜欢吗?”
“为什么……要送我……这个?”菜瓜的声音有些发颤,她始终忘不了那天张保庆的眼神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。
她害怕,害怕下一刻张保庆就会说:“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一男人还喜欢女孩的东西。”
“就……好看啊,还能因为什么。”张保庆说。
“可是,可是你……”菜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鼻子酸酸的,眼泪也不听话地在眼眶里打转,“你不是说……这是女孩的衣服吗?”
话音未落,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,菜瓜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“你不就是女孩吗?”
有生之年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,竟让她的委屈瞬间决堤。
张保庆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,“你怎么了?”
菜瓜低着头不吭声。
张保庆视线往下,看见她手背一片湿润。
“你怎么哭了?”他赶紧蹲下,拨开挡住她脸的头发,看见一张满是泪痕的脸。
菜瓜抬手在脸上胡乱地擦着,眼泪却愈发肆虐。
“不是,这,这怎么还哭了啊?”张保庆手足无措,赶紧伸手在自己兜里掏手帕。
“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他用手帕擦掉她脸上的眼泪,语气不自觉地柔了下来,“好了,对不起对不起,别哭了行吗。”
不知怎的,看菜瓜哭得那么伤心,他也难受得不行。
她太过坚强,一定有什么让她很伤心的事,她才会哭成这样的。张保庆搜肠刮肚,终于想起来了!她果然一直在意那件事。
“别哭了,是我混蛋,菜瓜,对不起,那天我不该这么说你。但是我不是这样想的,我只是不习惯你突然……突然那么好看,”张保庆顿了顿,心里突然紧张起来,“其实,那天我是想说,你很漂亮。真的,你穿裙子的样子,真的特别好看。”
没想到话一出口,菜瓜嗓子里突然闷出一声咳嗽,接着小声啜泣起来。
她一直都很自卑啊。她想要从喜欢的男孩嘴里听到一句赞美,想要他能视她为女孩,等了这么久,终于等到了这声迟来的“你是女孩,你很漂亮”。
整张手帕都被她的眼泪打湿了,张保庆头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挫败感,他脑子一热,揽过菜瓜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上。他边拍着她的背边哄着:“好了,别哭了,是我不对,你打我骂我都行,我以后再也不说了。我只说你最好看,你最漂亮,你是宝川大学一枝花。”
菜瓜听了这话终于破涕为笑,她揉了揉哭疼的眼睛,发现自己竟然被张保庆搂在怀里,脸上终于烧了起来。
她立马抬起头,又怕张保庆追问自己为什么脸红,于是低下头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衣服上。
“喂!菜瓜,你干什么?”张保庆赶紧起身,扯过衣服检查起来,“算了,不和你计较了。”
等菜瓜终于停止抽咽了,张保庆正色道:“菜瓜,你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说你是男人?”
废话,哪个女孩会喜欢别人说自己男人。
只是,以前习惯了就不觉得有什么。后来不小心喜欢上他,心眼变得越来越小,才开始反感。
“也不是,”菜瓜摇了摇头,“你都说了两年了,我早该习惯的。”
“你不用习惯,你有什么不喜欢的都可以和我说。”他按住菜瓜的肩,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。
菜瓜懵懵懂懂地点头。
“行了,去换上我看看。”张保庆拿起所以塞到菜瓜手里。
菜瓜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,坐在床上不动。
“你穿一下我看看合不合适啊,不合适我得去换。”
既然他这样说了,菜瓜也只得起身换衣服,“那你先出去。”
磨蹭了至少5分钟,菜瓜才把门打开。
张保庆眼光意外地不错,挑的裙子很适合她。
裙子是灯芯绒的,在北京正好是这个季节穿的。红色的长袖连衣裙,收腰设计将菜瓜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,白皙的皮肤被衬得更为白嫩,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,菜瓜脸微红,娇羞中带了点妩媚。
张保庆看呆了眼。
菜瓜咳了声:“很合适,谢谢。”
那可不合适嘛,张保庆特意问了苏华芬呢。苏华芬眼睛毒辣,一眼就能看出菜瓜平时穿的什么尺寸的衣服。
“那就好。”张保庆低声道。
他摸了摸鼻子,有些不自在地说:“怪好看的。”
“是,是吗。”菜瓜脸又红了一度,她把裙子又往下扯了点。
张保庆移开眼,结结巴巴地说:“那你早点睡吧,我走了,晚安。”
“嗯,晚安。”
张保庆回到房间,一头扑倒在床上,整个房间空余他的心跳声在回荡。
完了,他捂着心口,他果然是喜欢上菜瓜了。
事情还得回到前几天菜瓜生日那天。
苏华芬照例邀请菜瓜来自己家里吃饭,给她庆生。
她特别叮嘱菜瓜可以叫几个朋友一起过来,特别是那个陶然。
菜瓜本来不想邀请他,但当天收到了来自陶然的礼物,所以还是问他来不来。
陶然一口答应。
晚上张保庆就在自己家见到了讨厌的人。
这顿饭他吃的心烦意乱。
他妈不站在他那边就算了,还一个劲撮合菜瓜和陶然。
“小陶啊,来吃菜,别客气。”苏华芬不停给陶然夹菜,“我们菜瓜在学校麻烦你照顾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陶然笑道。
他俩你来我往的,菜瓜每次想解释都插不上话。
苏华芬又问了他好些问题,好好的一个生日聚会搞成了相亲大会,张保庆全程黑脸,要不是这是菜瓜生日,他肯定扔下碗筷就走人。
一顿饭结束,苏华芬又让陶然送菜瓜回家,俨然一幅丈母娘的架势。
等他们走后,张保庆终于怒火中烧,冲苏华芬吼道:“妈,你到底想干嘛?我都说了多少次,别撮合他们别撮合他们,你这是干嘛,一个劲把菜瓜往外推……”
苏华芬任由他说了一大堆,脸上笑意越来越深。她说:“我倒是想把菜瓜拉回来啊。”
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
“哎呀我的傻儿子啊,”苏华芬抬手在他头上敲了敲,“再不承认菜瓜可真要和别人跑了。”
张保庆眼神躲闪,笑了笑心虚道:“承,承认什么?”
“别嘴硬了,你就是喜欢菜瓜。”苏华芬说,“你给我好好想想,万一哪天菜瓜挽着陶然的手走到你面前说'张保庆,我和陶然谈恋爱了,你会祝福我吗'你什么感受?”
张保庆嘴角的笑意僵住了。
苏华芬继续添了一把火:“陶然会牵菜瓜的手,会抱着她,会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张保庆打断她,眼底一片阴鸷。
他承认,尽管这些尚未发生,但只是听着,他就恨不得跑到陶然跟前揍他一顿,恨不得把菜瓜绑在身边再也不让陶然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承认,他对菜瓜,的确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一种有别于友情的,别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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